那盏悬在头顶的旧灯泡,摇摇晃晃,昏黄的光晕在我们四人围坐的小方桌上流转,像个疲惫的裁判。空气里混杂着劣质烟草、隔夜茶垢和一种无声无息的紧张。八月的夜晚,连窗外的蝉鸣都显得有气无力,唯有塑料扑克牌甩在木质桌面上那一声清脆的“啪”,才能划破这黏稠的寂静。
牌局已近尾声。
我捏着手里最后三张牌,指腹在光滑的牌背上反复摩挲,感受着那张“大王”凸起的印花纹路,它像一颗沉稳的心脏,贴在我的掌心。但我不能露怯。我的上家是老周,他鼻翼两侧深刻的法令纹在灯光下像两道干涸的沟壑,此刻更显阴沉。他刚刚甩出一套凶狠的连对,清瘦的手指在收回时,习惯性地在桌沿轻轻敲击了三下,节奏稳定,不带感情。这是他手里只剩一张牌的信号,一个我们彼此心照不宣的习惯。
压力如同实质,沉甸甸地压在我的手牌上。
轮到我了。我深吸一口气,那空气带着烟蒂过滤嘴的焦苦味。我没有立刻出牌,而是伸出左手,用食指和拇指缓缓端起那个印着红双喜字的搪瓷杯,杯壁上的磕痕硌着指关节。我呷了一口早已凉透的浓茶,苦涩感瞬间在舌根炸开,却让我的头脑异常清醒。目光则貌似随意地扫过桌面——散乱的花生红衣,几张被揉弃的废牌,以及下家小陆面前那堆码得整整齐齐的硬币,一枚叠着一枚,像座微缩的银白色堡垒。
就是现在了。
我放下茶杯,动作故意放得很慢,陶瓷底碰在桌面上,发出“叩”的一声轻响。然后,我才将右手中的三张牌不紧不慢地抽出两张,指尖微微用力,将它们扇形展开,再手腕一抖,“啪”地一声摁在桌子中央。
“一对K。”我的声音不高,甚至有些沙哑。
桌面上出现了短暂的凝滞。对面的大刘,那个脑门锃亮的中年男人,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噜,像是被一口烟呛住了。他粗壮的手指本来在无意识地捻着一枚五毛钱的硬币,那硬币在他指间飞快旋转,此刻却“哐当”一声倒在了桌上,滚了两圈,停下。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扫视,我则垂下眼睑,盯着那对黑桃K和红桃K,它们躺在杂色的牌堆里,像两个突兀的君王。
悟空黑桃官网老周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那双看惯了风雨的眼睛里,闪过一丝极快的东西,是疑虑?还是讥诮?他放在桌下的左手(我知道他总有这个习惯)应该正攥着什么。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,每一秒都像是在沙漏里艰难挣扎的沙粒。
终于,他摇了摇头,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短促的音节:“过。”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,但胸腔里那股憋了许久的气,却顺畅了一半。赌对了!他果然没有炸弹,他在虚张声势。我没有任何迟疑,几乎在老周说“过”的将手中最后那张牌轻飘飘地甩了出去。它不是那张沉重的大王,而是一张小小的梅花3。
纸牌在空中打了个旋,无声地落在“一对K”旁边,像个不起眼的句号。
“就一张小三。”我说,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。
那一刻,老周脸上的皱纹似乎瞬间凝固了。他看着我,眼神复杂,有愕然,有一丝被戏弄的恼怒,但最终,所有这些情绪都融化成一缕无奈的叹服。他扯动嘴角,像是想笑,却没笑出来,只是将一直藏在桌下的左手摊开,移到了桌上——那里空空如也。然后,他把那张捂得温热、原本准备作为决胜王牌的黑桃A,轻轻插进了废牌堆里,动作带着一种认输后的释然。
“妈的,”大刘啐了一口,不知是佩服还是不满,“你小子,真能憋。”
我没说话,只是伸手将桌中央那几张作为赌注的皱巴巴纸币捞了回来。纸币边缘被我的汗浸得有些发软。窗外的蝉突然又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,屋内的灯光仿佛也在这瞬间明亮了几分。我靠向椅背,竹制的椅背发出“吱呀”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。这局牌结束了,但夜晚,还长着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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